自從台灣傳出警察以武力清場以後,網絡上充斥著無可排解的憤怒。
早幾日,民眾依然相信警察脫下制服,就如一般反服貿的台灣人,甚至在警車上張貼加油語句,然而星期日晚的行動卻說明了,事情不再如學生想像的單純,政府已經不再以靜制動。為了令學生撤退,政府(警方)不惜置民眾的安全於不顧,出動木棍盾牌的方式清場。
台灣人看著不惑,同是台灣人,為什麼警察卻以木棍盾牌毆打手無寸鐵的示威人士,打得頭破血流;在對岸的香港,被眼前的景象嚇倒,依然猶有如悸的影像,好像再次重播。
在這些清場而生的衝突中,有人受傷,有人被捕,然而這並不是最可怕。最可怕的是,這種縱容暴力的清場行為,成功把民眾心中的堅持一併清走, 壓制了民眾的抗爭。然後,各人一覺醒來,台灣回復原狀,立法院的佔領行為在無聲無息之中結束,各路地區的人坐車回家上班上學,繼續生活,如佔領立法會之前一樣。
正如,余華在《十個詞彙裡的中國》提到,當他在1989年的10月回到北京大學,發現「天黑之後未名湖畔出現了一對一對戀愛的身影,學生宿舍裡傳出搓麻將的聲音和背誦英文單詞的聲音。僅僅一個夏天,一切都改變了,彷彿春天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發生。」
這種的冷靜表現,不是因為國家的矛盾全然解決,而是眾人選擇了一種置身事外的方法,放棄政治,不談國家,不說未來,只懂風花雪月,把心中曾經燃點的熱情,投放在其他地方,例如像中國一樣,變成了一種「掙錢的熱情」。
當一個政府因人民持續的示威而懼怕,失去理智,開始借維持治安之名,出動警察,公然以武力對付他所界定的敵人時,這個政府已經失控。而從那一天起,它就從人民的政府,變成一個為了維持權力,而苟延殘喘的權力體系。
然而,當人民因為政府的武力,放棄了抗爭,不說政治,走到另一個極端的時候,也許社會看似安定繁榮,政府覺得前所未有的安然,富爭議性的決定順利在不同機關通過,甚至台灣的經濟或者因服貿而有一段短暫的繁榮時,小島卻不再是再讓人嚮往的台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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