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以為荷蘭出局,心情會極度低落。結果,當施利臣不能阻止麥斯洛迪古斯的十二碼,荷蘭以二比四不敵阿根廷,無法連續兩屆進入世界盃的決賽。我只是冷靜地回到房間,看著時鐘,盤算著還有多少時間睡覺。
喜歡荷蘭是十六年前的事,那年是1998年法國世界盃。那時,家裡還沒有收費台,直播世界盃的是無線。偶爾想起,仍記得當年一首世界盃主題曲,李克勤主唱的,電視台日日播,在學校同學們日日唱:「起來起來起來,今晚大家不想去街。」這是人生中第一次有記憶的世界盃,爸爸在半夜起身看比賽,不知為何我又隨著,捱著疲倦,瞪著那年依舊正方而巨型的電視機。
在那一年,我認識了伯金,喜歡了荷蘭,還隨之而來喜歡阿仙奴。至於,喜歡伯金的原因,早就忘記,只是後來對他愈來愈熱愛。喜歡一隊球隊的感覺,是一種沒有約束的承諾。喜歡了,很自然繼續地支持,然後很自然地討厭某些球隊,注定了人生中某些死敵,正如喜歡阿仙奴,就沒有辦法喜歡曼聯,以及熱刺。相比球會,國家隊的比賽不多,著緊的只是四年一度的世界盃和歐洲國家盃。接觸相對較少,但同樣的,自從那一年之後,對荷蘭總是多了一份百感交雜的感覺。所以,當荷蘭無法打入日韓世界盃的決賽周時,心頭有一份無奈,但是不會因此,而離棄這一隊。
從伯金,到雲尼斯達羅,再到現在的雲佩斯,過了十六年。相比起當年的荷蘭隊,說真的,現在這一隊的荷蘭很不討好。這不排除當中夾雜著阿仙奴球迷對雲佩斯的不滿,還有的是,那一種只靠前面進攻的三叉戟,尤是洛賓一人在前線單打獨鬥的局面。縱然這一屆,每一場荷蘭的比賽,依舊不計何時,爬起來走到電視面前,但是心態早就不同 。
從前,看荷蘭的時候,有一種期待,是歷久不衰;現在,倒像一種殘念,類似一種例行公事。以前,看比賽不能太過光明正大,或多或少都被家人提醒幾句「早啲瞓,聽日仲要返學」。但每次還是不理反對,偷偷起床,看完比賽,還要不理評述如何不濟,還要看最後的比賽精華,「汁都撈埋」才願意關電視。走到床上,即或疲倦,依然沒有一種想睡的感覺。現在,好像是一種相反,家人的提醒不再帶命令式,自行半夜起床是允許的,然而心態不同了,看比賽不再完全專心,偶爾搞著電話,還有一點「釣魚」。好不容易捱過九十分鐘,對於加時是一種莫名的不滿。很多次,比賽一結束,就把電視關了,極速準備睡覺,擔心的是明日上班沒有精神。
最後,荷蘭輸球,無緣再進決賽,第一下的感覺是要快點去睡,睡多一陣,第二刻才回歸球賽,嘗試理性地分析雲高爾這次調兵遣將的失敗,包括不應該派後衛Vlaar主射第一球十二碼。
也許,在荷蘭隊轉變的同時,身為球迷的我同樣改變了。在長久的睇波歲月中,記得的是有著伯金、古華特、施多夫、戴維絲、迪保亞兄弟、雲達沙的荷蘭,也許有年紀還小的自己。但,這個一直在追憶的年代,原來早就過去,而且愈來愈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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