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/07/26

我們的主場結束了,還有什麼可以做?


突然之間,蔡東豪一個聲明,「主場新聞」即日結束。

讀著蔡東豪的聲明,像是一記的當頭棒喝,亮著對香港的一種警號。雖然文中提及「主場新聞」的經營問題,說到由起初至今,收支不達平衡,「從生意角度,主場新聞實在看不到曙光。」讀聲明下的留言,不少讀者紛紛表明樂意資助,為的是一個空間。然而,細看聲明,就能看現「主場新聞」的死症不只在經濟上,而蔡東豪坦白的一句「我恐懼」。

恐懼,是這一年香港的課題。從前在香港談恐懼,好像是一種笑話,無病呻吟,但自從劉進圖一事,免於恐懼的自由忽然成為一種奢侈品。這一刻,蔡東豪「我恐懼」,大家明白了,沒有冷嘲熱諷,因為大家彷彿明白那種恐懼的來源,以及當中的恐怖。

「主場新聞」的結束,不能免去政治因素,始終「主場新聞」在幾間新媒體之中,是非常成功。在Facebook Page的「like」人數也領先其他同類型媒體:「主場新聞」有232597;「香港獨立媒體」:155158;「輔仁媒體」:40191;「852郵報」24340;「評台」:14573。另外,蔡東豪也主場新聞」六月平均每日獨立瀏覽人次有30萬人,這是非常理想。

更重要的是,「主場新聞」捧紅了很多不同的博客,不少專注時事評論,日日談政府問題,在網上卻能隨便過千「like」,過千「share」,影響力不少,就如區家麟、灰記客等人。這班博客不是沒有「主場新聞」就不再寫作,只是「主場新聞」提供一個平台,讓讀者能在一個網站裡,飽覽各個博客的文章,在同一議題上認識不同的觀點。「主場新聞」的消失,意味著一個「思想溫床」的破壞。讀者要讀文,不是不行,只是需要在不同網站中搜尋。在這個瞬息萬變的社會,文章流通率相對減少,思想傳播的機會也都減少。

「主場新聞」的結束,代表新一場戰爭的開始。不過,這一次戰場不再在傳統的媒體,戰火蔓延至網上,一個最反政府的地方。這一年多,每次發生大事,大家都圍在網上媒體取得最新消息,開始發酵,開始討論;這一次,這個討論卻因這地方結束而起。一班網民失去了一個討論平台,頓時之間,未有新的媒體替代。

在這個網絡的空隙之中,我們可以做的,還有什麼?


2014/07/25

《只要一分鐘》:一種永遠



台灣電影《只要一分鐘》談寵物,也談人的改變。改篇自日本作家原田舞葉的同名小,電影講述時尚雜誌編輯蔡琬真(張鈞甯)與她飼養的黃金獵犬的故事。雖然里拉極為搶鏡,電影卻不是以牠為重點,反而把主線落在女主角蔡琬真的身上,著力描述她與里拉相處後而得的改變。

蔡琬真是女主角,但角色並不討好。她有點任性,做事自我中心,賴理身邊人的感受。重要如在領養里拉一事,她事前沒有問過同居男朋友的意見,也沒有考慮以後飼養的問題,全憑一下感動就匆忙下決定,突然把小狗帶回家。結果,幾乎不到幾日不到,覺得控制不了,打算把里拉送走;在工作上,她晉升高位以後,因著上頭的壓力,變得不可理,幾乎從前的關係不錯的下屬鬧翻。一直以來,她都顯得有點難以相處,後來卻為了照顧患病的里拉,不辭勞苦,放棄大好前途,漸漸被里拉磨平她性格上的稜角。

事實上,蔡琬真性格的不討好,某程度源於過度真實。她一如大多現代女性,早上在職場打滾,晚上回家又要處理家裡大小事務,每日生活忙忙碌碌。隨著在工作上的升遷,顯得難以兩邊同時兼顧,只得兩選其一。她以為與男朋友浩介(何潤東)相處多年,對方能體諒她的處境,便把全副精神、時間放在工作之上,忽略二人之間的關係。即或對方明白,愈見疏離也是無可否認的事實。直至,里拉患病,她才有空間放下工作,花時間檢視自己的生活上的大小問題,發現自己過往的問題。而當問題被發現,她不再被高薪厚職支配,得以重整生命上的優先次序。

在蔡琬真與浩介臨近分手的一晚,蔡琬真問浩介「你愛我嗎?」簡單的答案,或許能滿足她,浩介卻反問一句「難道你感受不到嗎?」一個以行動表達,一個期待宣之於口,二人最終無奈分手。當蔡琬真交了新的男朋友,她同樣問新男朋友「你愛我嗎?」對方一句爽快的回答「我愛你」,依然無法滿足她。她從與里拉的相處體會了一下簡單的give me five,足是他們之間最佳的默契,明白很多話根本無需再花唇舌形容,早就透過行動表達,使她明白浩介的沉默,得以修補二人之間的裂縫。


《只要一分鐘》沒有一般寵物片的矯情,反而以真實打動觀眾。臨近結束,鏡頭捕捉著蔡琬真起床,走出屋外收拾里拉留下的物品,那一段淡然而像是沒有焦點的片段,卻把她對里拉的感情發揮得淋漓盡致。也許,與寵物相處的日子是有限,然而,與牠們相處的時光,以至牠們留下的影響,卻在人的生活裡是長久立足,而那是一種永遠。

刊於《評台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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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/07/17

《看見台灣》: 我們看見了台灣,但何時才能看見香港?



談起台灣,很多人喋喋不休。這種滔滔不,源於熟悉,這個距離香港只有一個多小時航程的小島,總讓香港人流連忘返,甚至不知從何時開始,成為了某些人心裡的救贖。我們的話題離開不開夜市、書店,咖啡室,近年甚至談起租金和地價。每種每種,都惹來香港人無限的想像。遊人的眼,瞥見的無疑只是片面,即或在小島土生土長的人,基於一份過份親昵的陌生,眼裡所見的也未必全是真象。導演齊柏林意圖藉著紀錄片《看見台灣》,換一個切入點,談一個被人忽視的台灣。

如果劇情片是一本小,《看見台灣》必然是一篇文字細膩的散文。導演齊柏林透過鏡頭,以風景代筆,夾上旁白的導讀,以另一種角度書寫台灣的罕見面貌。這種罕見源自鳥瞰的拍攝角度,旁白念真劈頭就:「如果你之前沒有看見,只是因為你站得不高。」導演在開首十五分鐘,帶著觀眾隨著鏡頭走遍台灣的山川,觀看汪洋下各種層次的綠水,讓人驚歎於台灣豐富的自然資源。然後,筆鋒一轉,透過帶有震撼力的影像,描述台灣當下面臨的困境。從高處回看陸地,從自然回看自己,這種宏觀的角度把水平視野難以察覺的問題一一呈現,道出平日不知的真相。

同樣,罕見的角度是因為問題長久被人忽視。在追逐經濟效益的時代,發展所帶來的問題不難明白,也不陌生。只是基於發展的必要性,大多數人對問題並不為意,也有些人明明看見,卻假裝看不見,任由事情惡化。直至災難發生,開始怨天尤人,覺得神明不保守,沒想過自己該負的責任。電影拍的不是單純風景的紀錄,推銷台灣的自然美,而是流露出製作人對這小島的人文關懷,透過讓人目不轉睛的片段點出問題,繼而提出各類的反省。

散場的時候,有人直言,即便通過電影,我們總算看見了、知道了問題的所在,但在生活上根本無法改變。這不能靠一個人的力量,也無法逆轉城市,以至世界面對發展帶來的問題,甚至更坦白地,有時候連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都是困難。但是,這並不代表我們能袖手旁觀。 記得多年前,Benson Tsang有一個相簿叫「看見看不見」,記錄的都市中被忽略的一群,如在街上拾荒的老人。後來,他推行「平等分享行動」,讓其他人得以「看見」。Benson和他的朋友,做的不是能逆轉城市習慣的大事,卻能確切地展示了「看見」的力量。當我們願意睜眼看見,願意為著城市一小步地進行改變,集結的力量還是不容忽視。


早幾日,報章講述有攝影師透過遙距鏡頭鳥瞰香港,拍下了密集的房屋的同時,也拍下了與城市接近的郊外。其中一張相片拍著早前成為焦點的馬屎埔,一條馬路之隔,從綠化的地區走到一幢幢高密度的住宅。經過五、六月的抗爭,東北新發展區的撥款最後還是在荒唐的情況下通過。我們既從齊柏林的鏡頭下看見了台灣,看著那小島為著經濟效益,對自然的破壞。在這個發展是硬道理,甚至阻礙發展都被賜上破壞經濟的罪名的時代,有誰又準備張開雙眼,真正地看一看我城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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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/07/11

我們在追憶那個年代,但那個年代已經過去



曾經以為荷蘭出局,心情會極度低落。結果,當施利臣不能阻止麥斯洛迪古斯的十二碼荷蘭以二比四不敵阿根廷,無法連續兩屆進入世界盃的決賽。只是冷靜地回到房間,看著時鐘,盤算著還有多少時間睡覺。

喜歡荷蘭是十六年前的事,那年是1998年法國世界盃。那時,家裡還沒有收費台,直播世界盃的是無線。偶爾想起,仍記得當年一首世界盃主題曲,李克勤主唱的,電視台日日播,在學校同學們日日唱:「起來起來起來,今晚大家不想去街。」這是人生中第一次有記憶的世界盃,爸爸在半夜起身看比賽,不知為何我又隨著,捱著疲倦,瞪著那年依舊正方而巨型的電視機。

在那一年,我認識了伯金,喜歡了荷蘭,還隨之而來喜歡阿仙奴。至於,喜歡伯金的原因,早就忘記,只是後來對他愈來愈熱愛。喜歡一隊球隊的感覺,是一種沒有約束的承諾。喜歡了,很自然繼續地支持,然後很自然地討厭某些球隊,注定了人生中某些死敵,正如喜歡阿仙奴,就沒有辦法喜歡曼聯,以及熱刺。相比球會,國家隊的比賽不多,著緊的只是四年一度的世界盃和歐洲國家盃。接觸相對較少,但同樣的,自從那一年之後,對荷蘭總是多了一份百感交雜的感覺。所以,當荷蘭無法打入日韓世界盃的決賽周時,心頭有一份無奈,但是不會因此,而離棄這一隊。

從伯金,到雲尼斯達羅,再到現在的雲佩斯,過了十六年。相比起當年的荷蘭隊,真的,現在這一隊的荷蘭很不討好。這不排除當中夾雜著阿仙奴球迷對雲佩斯的不滿,還有的是,那一種只靠前面進攻的三叉戟,尤是洛賓一人在前線單打獨鬥的局面。縱然這一屆,每一場荷蘭的比賽,依舊不計何時,爬起來走到電視面前,但是心態早就不同

從前,看荷蘭的時候,有一種期待,是歷久不衰;現在,倒像一種殘念,類似一種例行公事。以前,看比賽不能太過光明正大,或多或少都被家人提醒幾句「早啲瞓,聽日仲要返學」。但每次還是不理反對,偷偷起床,看完比賽,還要不理評述如何不濟,還要看最後的比賽精華,「汁都撈埋」才願意關電視。走到床上,即或疲倦,依然沒有一種想睡的感覺。現在,好像是一種相反,家人的提醒不再帶命令式,自行半夜起床是允許的,然而心態不同了,看比賽不再完全專心,偶爾搞著電話,還有一點「釣魚」。好不容易捱過九十分鐘,對於加時是一種莫名的不滿。很多次,比賽一結束,就把電視關了,極速準備睡覺,擔心的是明日上班沒有精神。

最後,荷蘭輸球,無緣再進決賽,第一下的感覺是要快點去睡,睡多一陣,第二刻才回歸球賽,嘗試理性地分析雲高爾這次調兵遣將的失敗,包括不應該派後衛Vlaar主射第一球十二碼。


也許,在荷蘭隊轉變的同時,身為球迷的我同樣改變了。在長久的睇波月中,記得的是有著伯金、古華特、施多夫、戴維絲、迪保亞兄弟、雲達沙的荷蘭,也許有年紀還小的自己。但,這個一直在追憶年代,原來早就過去,而且愈來愈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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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/07/09

《變形金剛:殲滅世紀》(Transformers: Age of Extinction):對不起,那不是香港


要數近期最熱門的電影,非「變形金剛」系列第四集《殲滅世紀》莫屬。去年,電影在香港取景,一架拍攝的道具軍車,以及一宗收陀地事件,成功吸引大眾的關注。電影一上映,就打破了香港歷年的周末票房紀錄,風頭一時無兩。這一集由中美合資,戲中約三分一的時間從美國移師「香港」,進行連場激戰。或者,導演Michael Bay鏡頭下的「香港」,與很多外國人眼中的「國際都市」無異,高密度的建築,亮眼的地標,狹窄的維多利亞港 。然而,落在香港人眼裡,看著銀幕上混雜著陌生與熟悉的影像,不吐不快:「對不起,那不是香港」。
這種陌生源於電影的政治維穩,有如國民教育般,談到中國如何支援香港。當戰場從美國移至香港,打得滿目瘡痍的時候,穿著熟悉白制服、飾演警察高層的王敏德看見機械人大戰,狼狽地說一句「向中央政府求援」;然後,畫面一轉,拍著飾演國防部長的巫剛穩重地說了一句:「中央政府一定會全力支援香港。」一分鐘的畫面,一唱一和,政治「極為正確」。若不是其他主角,以至變形金剛一直講著英語,差點以為自己正在看中國電影。在現時的政治氛圍之下,聽見這兩句對白,容易大動肝火。事後回想,撇開政治立場,這兩節出現亦甚為突兀,也沒有後續情節,純粹為講而講。後來,看到報章訪問,終於明白箇中原因,一切皆是中國聯合製片人的要求。政治的因素凌駕電影情節,結果,情節出現斷層,不倫不類,而在政治層面,在這種國際大片中,香港從東西方文化的國際都會,被塑造成依靠中央政府的角色,也叫香港人難以張眼。
同時,泛起陌生的感覺,源於對香港的認識。縱然電影在香港取景,高密度的住宅如益豐大廈,地標如會展中心,一一出場。然而,看著兩派機械人對戰,愈看下去,發現愈不對勁。導演把最後決戰的場所設在香港,但是電影的「香港」卻是極為陌生。幾位主角與對手進行戰場的「東方餐廳」,門外是富有中國舊式建築,從未在香港見過。鏡頭繼續略過街頭的風景,一架高架單軌列車的出現,也就豁然明白。後來,禁閉(Lockdown)的戰艦Nightship隨著移動吸起物件,抽起的除了有天星小輪,還有一架二十五人座的綠色小巴、車身有著只得七個電話號碼的車輛等,拍的不是真正的香港,而是一個被當為「香港」的地方。
對於外國觀眾,以上所提的,恐怕不是問題,只是對於成長在香港、生活在香港的人來說,通通變得礙眼。香港被炸,機械人把城市移為平地不是問題,尤是牠們把總是擺著高姿態的門常開在幾秒之間,破壞得殘破不坎,甚至有一點心涼的感覺。只是,電影借在香港之名,處處打造假象,將中國的實力抬高,滿足製作人對香港的政治統治;同時,又以實景與其他場景相互剪接,剪出一個香港人很陌生的香港,也就顯得難以接受。《變形金剛:殲滅世紀》的香港,也許是中國人理想的香港,又或是類似外國人眼中的香港,但無論如何,那也不是香港人眼中真正的香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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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/07/01

《不是白痴》:被視而不見的一群


30分鐘的鮮浪潮短片計劃的參賽作品,拍成一齣能在戲院放映的82分鐘長片,獨立導演蔡敬文僅花了六萬元就完成新作《不是白痴》。低成本的製作,但容富有深度,以一對活在社會邊緣的母子為主角,探討他們面對的問題,談制度,也談社會。

電影細分為三章,呈現著這對母子的面對困境──第一章談阿力(何駿怡),他是智障人士,三十幾。即便他能自行出街,但藉著財爺曾俊華向市民派發六千元的新聞為楔子,發現阿力是在生活上,仍然無法自顧;第二章談力媽(陳麗雲),滿頭銀髮,仍然為照顧阿力勞心勞力,卻患上未期癌症,剩餘的日子不多,生活的擔子愈發艱難,同時愈來愈擔心阿力的將來。單看這兩章,電影是悲觀的,他們二人是「被隔離」的,縱然住在密度甚高的大廈,以至人流很多的舊區,除了社工之外,他們幾乎沒有相熟的鄰居、朋友。即或阿力有其他兄弟姊妹,關係還是極為疏離,阿哥甚至視阿力為戲弄的對象。

然而,第三章是轉拭點。力媽在世的時間倒數,即使時有吵架,又或是仍有話未曾講,一家人終於吃了十多年來的第一頓飯,總算解開了一些的心結。力媽最擔心的阿力開始有新的生活,在工場工作得愉快,也終在力媽離開之前,成功入住院舍。最後的一幕,第三次拍著單車前輪,這是阿力成長的標記。這次不再東歪西倒的移動,直線的,穩定的,向前邁進,明在跌撞之後,阿力終於學懂踏單車,圓了力媽的心願,得以成長,能照顧自己。

電影以阿力和力媽的故事,揭示了智障人士在社會生活的困難。在電影的中段,導演談到舊事物的消逝。在香港這個生活節奏急促,講求新潮、效率的社會,智障人士是社會的邊緣,總是格格不入;同樣,方枘圓鑿的還有舊事物。所以,十多年後,人面依舊,面目全非,空地起了高樓,大石圍了欄杆,巴士開了冷氣,一切在大多人眼中看為理所當然,但阿力與力媽的眼中,卻是如此唏噓。而且,明了弱勢社群無法跟隨社會的節奏。面對社會的改變,新的事物與他們無法搭配,他們需要花更多時間的適應,這是他們的限制。當阿力與力媽數著環境的不同時,一方面是感概(與一般人對舊事物消逝的感概不同),同時表達了他們與社會之間的距離。

另外,導演藉著電影點出制度上的問題,指出政府對智障人士的關懷不足。智障人士輪候院舍的時間長得離譜,平均等候81個月,而阿力更是卻等了96個月。而且,阿力是因著力媽身體的狀況,得以「排快隊」,在短時間獲得床位。可想而言,政府的資源如何不足,對智障人士以致他們的家庭有多大的影響。


也許,阻於成本的關係,電影仍有很多改善的空間,如有的畫面拍得粗糙,在大銀幕裡尤是明顯。但總的來《不是白痴》得欣賞,很地道,很平實,拍出一個邊緣家庭面對的問題。可惜的是,上映的戲院只得一間,場數也很少,寫這篇文章的同時,已經剛剛完了所有的放映。但是,期望電影能再於其他場合播放,讓更多人關注到這個城市很多存在,卻被視而不見的問題。

刊於《評台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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